她想問江北寒，你怎麼在這裡，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，公共場所，他不會想讓人知道他們認識。

瞥見他臉上的淡漠，她裝作若無其事，越過他進了手術室。

換上手術服消毒完畢，等走到手術台前，她看了眼正在給病人手術的賀言，並不意外，在剛才見到江北寒的時候，她就知道調來的醫生是賀言了。

賀言跟江北寒認識很多年了，還作為教授在她大學的時候去講過課，是這行里值得尊敬的前輩，像這樣教授級別的人調來這家醫院，對所有人來說都是福音。

賀言也是唯一一個知道她的江北寒身邊的人。

工作的時候，賀言一絲不苟，等手術結束，才有功夫跟她打招呼：「好久不見，你跟北寒還好嗎？」

時窈愣了一下，他問的是她和江北寒，而不是單獨的一個人，這裏面的含義，很深：「額……我們都挺好的……」

賀言活動了一下因為手術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而僵硬的肩膀，笑着說道：「待會兒我要跟北寒出去吃飯，你也一起吧？」

時窈急忙拒絕：「不用了，我還有事，你們去吃吧。」

她有些鬱悶，江北寒要是肯跟她一起吃飯，那才有鬼了。賀言作為江北寒多年的好友，對於她和江北寒之間緊張的關係，難道一丁點都不知情嗎？

賀言沒注意她的反應，自顧自話：「這三年苦了北寒了，他父親去世得突然，國外的分公司剛起步，他是想回來又回不來。」

時窈不明白賀言跟她說這個幹什麼，便沒吭聲。

賀言突然又說道：「我要是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