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修仙的沙子》[修仙的沙子] - 第5章 無法安睡的巴桑

這才再次轉身回到氈房,氈房內溢出一陣綠光。

巴桑感覺頭皮麻麻的,痒痒的,忍不住伸手去抓,才摳下一隻蟻頭,被巫醫一掌拍開。

巫醫將指尖的綠光指向擱在創口下的嫩綠綠植,感覺被一陣柔軟的暖意漸漸包裹創口,隨着呼吸不停擠壓越來越緊,低頭看,只露芽尖的嫩綠綠植已長成藤蔓緊緊覆蓋腳部創口及周邊,藤葉鮮紅,似要滴血,這是在吸血?

疑惑得抬頭看巫醫,只見她指尖突然亮出一把利刃,刃尖泛着寒光,巴桑根本來不及躲閃反應,利刃已劃斷綠植,將根莖和藤蔓一刀兩斷,切口緩緩匯出一滴血滴,還來不及滴下,便被吸了回去。藤蔓上的葉片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黃,枯萎,掉落。藤蔓也跟着泛黃,縛束的力道不再那麼緊實。

巫醫細緻得用利刃挑掉幾處不知不覺間深入血肉太深的藤蔓,順着血管切口拉出植物根莖般細密的藤尖,看着好生瘮人。

連挑數處後,左右翻看,確定沒有藤蔓活莖殘留,早已滿頭大汗緊盯藤蔓的巫醫這才大大得呼了口氣,利刃沒入指尖,雲淡風輕得說「中原人狡詐,傷你這箭泡過污穢之物,現已將血中穢物吸出,好生休養,待再過兩天,創口上的藤蔓自會脫落。」

說完從胸前掛着的瓶瓶罐罐中取出一瓶裝着墨綠色液體的瓶子,滴了一滴在綠植根莖旁的泥土裡。像被砍斷觸鬚的魷魚,不停無聲扭擺的藤蔓殘段慢慢消停,就像睡著了似的。巫醫這才招手讓人蒙上布後把它搬走。

謝過巫醫,待她疲憊得走出氈房,巴桑這才將提在胸口的那股濁氣給呼了出來。

自打小時候和弟弟偷偷溜進巫醫的氈房,被盤駐在手杖上雕塑般不動,卻突然復活的怪蛇咬傷。就再也不敢走近巫醫的氈房,哪怕小時候生病,也絕不肯進那可怕的氈房,即便滿臉畫紋的巫醫來自己的氈房幫忙醫治,都會令他不自覺得害怕發抖。

直到近些年,才稍微好一些,可還是解不開這心結,發自內心得抵觸。直到巫醫離開,才放下心防,在一陣一陣的疼痛中,沉沉睡去。

身旁未清理的藤蔓仍在輕微扭動,蹭到一滴即將凝固的血液,血液轉瞬被抽干,藤蔓扭動間生出了新細蔓,繼續漫無目的得扭動。

當天晚上,巴桑被嘈雜喧鬧吵醒過幾次。

第一次被吵醒的時候,巴桑便打發護衛去查看,將刀橫在腿上坐在床頭,隨時準備着甲整肅人馬。

「如何?」

「城中百姓趁夜色墜下城牆出逃。」

「僅此而已?」

「守城的校尉易裝成婦人混雜其間,被發現後本欲投降,被察合台納降後一刀砍了。」

「納降後砍了?」巴桑見點頭確認,也不知道是說誰,喃喃自語道「還以為是個人物,原來是此等貨色。」

彎刀塞回枕下,揮手散退護衛,倒頭再睡。

護衛退出帳外,從鞋底扒下一撮藤蔓甩手丟在地上,鞋底一灘黏糊糊的血色,像踩死了一坨吸滿血的蚊子。

再次被嘈雜吵醒,拍着脹痛的腦袋打發護衛去查看,待護衛回來,才頂着發酸的眼皮坐起身「如何?」

「巴爾虎部落的人帶着搶來的奴隸和財物想要先走,被察合台截住。」

這個來自北邊山林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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