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個讓我等着的表情，率粥飛快的跑出去迎接蕭崇禮。
我站着沒有動。
我忽然期待，蕭崇禮會不會為了她休了我。
但我又想了一下，應該不會的。
因為我還要替她去西南死。
說來也真是可笑。
蕭崇禮來的很快。
我並沒有在那裡等很久，就聽見他喚我的名字，「雪兒。」
我回頭，看向他的時候眼裡已經有了眼淚。
總要顯得委屈點，總該讓蕭崇禮也心疼我。
蕭崇禮着我手裡的東西皺了皺眉，半響還是開口，「苑苑怕貓，你不能養。」
我抬眸，這樣的話我聽起來並不意外。
只是心裏忽然疼了一下。
一閃而過。
「然後呢？」
「至於骨灰盒，東宮不允許這樣的東西出現。」
蕭崇禮說完，夏清苑的頭就揚了起來，已經在宣揚勝利一樣。
但我只是點點頭，什麼也沒有說，轉身進了東宮。
夏清苑哪裡會讓我如意，她幾步過來抓着我的手一拽，我手裡的東西便沒有抱穩。
骨灰盒落在地下，骨灰撒在了東宮門前。
貓也落在地上。
只是它還有一點力氣能反應，不至於被摔的太狠。
我卻紅着眼睛轉身，打了夏清苑一巴掌。
夏清苑的頭被打到偏去一邊，律周再看向我時，她眼裡的淚水已經出來了。
「穆雪！」
我的名字被很大聲的喊。
不過喊我的不是夏清苑，是蕭崇禮。
他看着我的眼神滿是震驚，像是無法相信剛才那一幕的發生。
夏清苑哭倒在他懷裡，「我—我只是拉了她一下，又不是故意的，她憑什麼打我。」
蕭崇禮揚起手，我甚至能感受到掌風。
我抬眸看他，眼淚倏爾落下，「你從前，不會這樣的。」
蕭崇禮最終還是沒有打，他之前那樣疼我，甚至都不會大聲同我講話。
如今不同了。
既然巴掌沒落下，我便跪着將骨灰收拾起來。
我喊他的名字，這是我第一次，喊他的全名，應該也是最後一次。
我哽咽着同他說，一字一頓的。
「蕭崇禮，這是碧兒的骨灰。」
「你去劫刑場救夏清苑那天，濾晝她因為保護我被西南王殺死。」
「是你跟夏清苑間接導致了她的死亡，你們都是兇手！
憑什麼她死了也不許她安息！
憑什麼！」
你們也是殺死我的兇手。
這句話我沒有說出來。
我歇斯底里的樣子讓蕭崇禮沉默，他看我的眼神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