陌念怎麼會聽不出來。

她在顧遇年心裏，就是個壞女孩，就因為她去酒吧賣過。

陌念覺得委屈，他憑什麼就否認了她的一切，就因為她曾有那一個污點。

陌念覺得眼眶溫熱，她狠狠的掐着掌心，想用疼痛提醒自己不要哭，可是她沒忍住，到底是紅了眼睛。

顧遇年把煙蒂按在煙灰缸里，提醒陌念，「我不喜歡女人哭，你有什麼想法，可以說清楚，要是有條件，也可以提。」

陌念偏過頭，深吸了一口氣，她濕潤的睫毛微顫，倒是看的人於心不忍。

陌念開口，嗓音顫抖的厲害，「顧先生，我知道你看不起我。」

這是生氣了，敬語不用了。

顧遇年靠在沙發上，姿勢有些懶散，他白襯衫的扣子開了三顆，一隻手搭在膝蓋上，指尖微微點着，像是在深思什麼。

陌念平復了一下情緒，緊握着微微顫抖的手指，才又開口。

她努力讓自己的嗓音平靜，「我來給微微當家教，只是圖那100元一天的補課費用，和同行比起來，我要的不多，只是點辛苦錢。我在學校，每回考試都是年級第一，成績和人品都沒有問題，私生活乾淨，唯一的污點，就是，就是奶奶出事時，我去酒吧，也是遇見你那一次。我很感謝你，但這不是你羞辱我的理由，每個人都有選擇，上次拿你那兩萬塊，我會想辦法還給你的。」

陌念站起身，受了羞辱以後，她只想離開這個地方，好似只有離開了，才能證明自己。

顧遇年卻伸手，在陌念離開時，扣住陌念的手腕，